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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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中】Nemesis

之前和 @Claria_雨酿春   柳樹一起接的太中文!抱歉我一直忘了放(

BE,中原中也死亡設定,太宰失蹤

殺手偵探paro設定,不知道的人走這邊這邊 

柳樹超觸啦!可能會有後續(這文還沒完結的吧)

等等我忘了(靠北)

大部分太宰的部分是春春,然後開頭也是這大觸寫的!(指(?))

那麼不多廢話,上文!

——————

「你只是業餘的吧,中原中也。」他站在大樓邊上,細語如墨浸染,「你的本職不是這個。」

 

「而你卻讓一個業餘的偵探給逮到了。」像是在炫耀什麼似的將他被自己握在手裡的手腕舉起來,中也直視眼前黑漆漆的槍口,無懼傲慢,彷彿連高高掛在黑夜之中的月亮都得對他俯首稱臣。

 

不得不說,太宰還是挺喜歡有實力的對手,畢竟一團可以隨便被撲滅的火無法讓他體驗飛蛾的快感。

 

若將之前那些警察比作聲音大卻沒法傷害到人的甩炮,那這個中原中也無疑就是一個炸彈吧。但就算是炸彈,還是有自爆的一天啊。

 

在太宰想扣下扳機的瞬間,中也矮身踢向他的腳腕,再以手肘擊在太宰膝窩處,趁著他不穩時把一直抓住不放的太宰的手腕一扯卸下。壓在太宰身上,中也手指流暢無比的向前去搶那把槍,而它也輕而易舉的落在中也手裡。

 

「啊……應該是核彈才對……」

 

在冰涼槍口抵上自己後頸時,被壓制在地的太宰低語呢喃。中也本想傾下身去問話,強烈殺氣卻從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襲來!

 

他本可以躲開,這非常簡單,只要側身平臥便得以。而最後他卻只對那隻老虎開了兩槍,在預料內的沒什麼用,白虎呲牙咧嘴的向自己撲來。

 

果然沒那麼簡單。中也瞪著身下那人抓住他架在他身側的腿部,雖然只有一隻手,力氣卻大得不可思議。

 

下一秒,白虎之牙染成紅色,溫熱血液不受控制的從身體裡頭流出,中也還來不及嗚咽出聲,手上的槍便被太宰奪走,並重新對準自己。

 

溫暖液體從肩上泊泊流出,中也硬是沒在太宰面前發出吃痛的聲音。他的異能被太宰控制,在力量與速度都強大得可怕的白虎面前幾乎是手無縛雞之力。

 

「……呵。」

 

他盯著身下太宰轉過來的身體,連結頭部的頸子上還纏有繃帶。在轉眼之間的情勢變化下,他還能伸出另外一隻手,扼住太宰的脖子。

 

「真可惜啊,中也。」太宰也不阻止他,任由無力的手壓上,在繃帶上留下鮮紅痕跡,「不過作為第一次的開戰,足夠了。」

 

「可惜?有什麼可可惜的事情?」

 

中原看著身下被壓制住的人,扼住脖子的手開始施力。唇角微微上揚,像是嘲笑他的話語一樣。

 

「如果有任何讓人可惜的事,那就可惜你是被一個業餘偵探逮到了,而不是被警方呢,太宰治。」

 

肩膀上的血滴落至太宰那白皙的臉孔上,順著曲線流至那冰涼的水泥地上。

 

「然後什麼第一戰啊,難道你覺得我會放你走嗎?進了警察局之後就沒有下一戰了。」

 

「我可不認為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將我送進警局。」太宰輕笑出聲,動脈在對方手下跳躍,卻一點也沒擺出緊張或是浮動的神情,「只要我說句話,你後頭那白虎就會把你的脖子咬斷。」

 

——或是動根手指,讓一朵血花在你腦門上綻放。

 

即使聽見對方輕笑後說出的話語,中原依舊帶著那嘲諷的表情看著他。

 

不過,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

 

眼角瞄著後方那雪白的巨獸,好哦一副想要咬死自己的樣子,輕「嘖」了一下。再對上太宰那雙瞳,自己的眼睛瞇成一線,開口道:

 

「你敢嗎?應該說,你會嗎?然後不要用這麽噁心的表情看著我。」

 

在中原的話後,太宰本來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中原很討厭這一點,就是討厭他這一點,讓人摸不透、虛假噁心的性格。

 

「怎麽了,拐帶販要轉職當殺人犯了嗎?」

 

是啊,他不會讓他死,不會是在這個時候。

 

與其他人不同,在太宰治眼中,中原中也是個特別的存在。無論是窮追不捨的毅力,還是在那雙眼睛裡面閃閃發亮的自信傲氣。

 

「那你什麼時候願意被我拐走呢?」似是隱含某些暗示般,太宰維持著舉槍的姿勢,卻讓另一手的指尖輕輕劃過中也的下唇,再來是下顎的弧度、喉結、染血的手臂……最後停留於他覆於自己頸動脈上的、太宰微微瞇起眼睛,握住他的手腕。

 

當太宰的手指觸碰到中原肩膀上的傷口的時候,中原因痛楚而倒抽一口冷氣。直到太宰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他才開口。

 

「成為『人間失格』的下一位失蹤者然後再被後面那隻東西變成『月下獸』的下一位受害者嗎?請容我拒絕。」

 

不知道是沒抓到話語中的暗示,還是故意去迴避話語中的暗示,中原回答了話語中表面上的意思。

 

那冰冷的武器還指著自己的腦袋,他往前微傾,額頭幾乎觸碰到槍口之上。臉上嘲笑的表情也漸漸落下,湛藍的雙瞳直視著太宰那如同黑洞般深淵的雙瞳。

 

「被你拐走?我還不如被你一槍崩了算了。捨命抓了兩個通緝犯說不定還能得個獎什麽的。」

 

「你死了我就會逃走喔?」太宰笑著說道,手上動作並沒有改變,手指像是打著節拍似的輕敲扳機,「這下你只會留下污名的——雖然不是正職,但「中原中也」這個名字在偵探界還是很有影響力呢。」

 

「還有啊,如果你死了……可能就沒人可以阻止我了。」

 

聞言,中也冷哼,失血過多已經讓他頭腦昏沈,太宰的聲音聽起來就像隔著水面一般傳進自己耳朵。

 

「哎,我們可愛的小白貓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呢。」太宰歪頭,挑釁得看著焦距脫離控制的那雙藍眸,露齒一笑,「現在我不想殺你,你也殺不了我,不如你就倒在這裡等別人來救你好了,小偵探?」他刻意加重「小」字。

 

「……嘖。反正『中原中也』已經死了,即使留下污名也沒所謂吧——」

 

中原只是嗤笑帶過。污名嗎,真的沒所謂啊。反正誰都沒有,只剩他一個。

 

「而且死了不是會更好嗎,在那些所謂的名偵探眼裡我可是出了名的阻事呢。」

 

因失血過多神志早就不清,強行保持清醒的事已經被太宰發現。中原輕嘆,額抵上了那冰冷槍口。

 

「殺了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是嗎?繼續『制裁』那些罪人,維護著你所謂的正義。再沒有『中原中也』來阻止你了。」

 

聞言,太宰撐起上半身,槍口轉而對準中也的太陽穴。

 

「啊,你果然都發現了。」太宰則湊近跨坐於自己身上的、漆黑的小偵探,并將唇覆上對方的柔軟。

 

「太聰明的人可是會被討厭的喔。」他悄聲說道,並扣下板機。

 

「歡迎來到死者的世界,蛞蝓偵探。」

 

碰。

 

槍響劃破長夜沉默,大樓下增援部隊紛紛抬頭看向天空,只見一名穿著茶色風衣的男人擁抱著一個身著白色連身洋裝的女人往下跳。

 

在黑夜中依舊撐著紙傘的女人在看見那雙人影後輕輕歎息,她隨著部隊趕上樓,接到大樓下方沒有找到任何墜落屍體的通報也只回覆一句知道。

 

「唉,太宰治跟中原中也啊。」

 

她仰望天空,月亮總算從烏雲擁抱掙脫,冰涼太陽光灑落。而位於頂樓的,是中原中也的屍體。

 

「大人——」

 

「不用檢查了。」

 

紅葉下令——也宣告道:「中原中也殉職,太宰治下落不明,撤退!」

 

中原的葬禮……不,那算是什麼葬禮。連個神父都沒有,只有那位穿著鮮艷和服的女人,和她手下罷了。那女性現在換上了暗色的和服,手上撐著的傘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她看著那棕紅色的棺材,啟唇輕嘆,然後說了句可惜了明明這麽年輕什麽的。轉身背對那棺木抬手一揮,離開了那人的墓碑之前。

 

People never know how important they are until they leave.

That's how stupid the living one's are.

 

人永遠不知道他們,死者,在自己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直到他們離去。

 

活著的人就是如此愚蠢至極。

 

死去的人無法再活過來。即使活過來了,心早就死了。只是一副行屍走肉的軀體罷了。

 

中原的死訊很快就傳遍了那所謂的整個偵探界了。嘴上說著可惜什麽的,其實並不在意吧。像是在說今天早上吃了什麽一樣,幾句就帶過去了。

 

不過他的死訊,對偵探們來說,更像是喜訊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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